2019年7月1日下午，由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国际经济法研究所和中国法学会世界贸易组织研究会主办的“多边贸易体制的困境与革新”研讨会在学院路校区成功举办。

会议分成两个单元进行，第一个单元由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国际经济法研究所所长范晓波教授主持。

范老师首先感谢大家冒着酷暑拨冗前来参加此次研讨。她指出以WTO为代表的多边贸易体制遭遇了空前的危机，中国一直是维护多边贸易体制的积极的倡导者和维护者，在这种背景下，唯有革新才能维护多边贸易体制的合法性和有效性。

范晓波教授主持开幕式

杨国华教授首先致辞，直言了自己的困惑，他认为当下的危机对整个国际法的进程来说是个重大的打击。困境最重要的两个体现，一个是中美贸易战，一个是WTO改革。他还表达了WTO上诉机构合法性的担忧。作为WTO研究会的与会代表，他认为本次研讨会颇具现实意义，需要持续的研究和讨论。

杨国华教授致辞

第一单元中美贸易战中的法律问题

孔庆江教授：《中美贸易战对国际贸易秩序的影响》

孔教授首先详细梳理了中美贸易战的大事，他认为中美贸易战自2018年7月6日美国对价值340亿美元的中国产品加征25%的关税为标志正式爆发以来，不断升级。这次贸易战前所未有，不仅大规模而且是全方位的。然后，他从八个方面逐一分析了中美贸易战的原因，最后，他结中美贸易战的走向进行了预判，并阐释了可能的解决途径。

管健律师：《美国对华贸易政策和涉华贸易执法中的法律问题》

管健律师发言的内容是他受中国法学会世界贸易组织研究会委托研究课题的成果，他从两个方面做了详细介绍：一是美国对华贸易政策，他从《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市场经济地位六要素、中国WTO合规性报告、美国贸易政策日程、国家贸易评估报告和美欧日三方联合声明六个方面逐一进行了解读，指出了美国的核心关注，是国家主导的经济模式。因为这种经济模式，所以要彻底对华贸易转向。二是涉华贸易执法，美国通过经贸调查和它其他经贸摩擦手段对中国进行了打压。最后，他指出短期是如何应对美国的做法，而长期是如何完善中国的制度建设。

戴龙副教授：《“不可靠实体清单”制度的依据与实施》

戴教授首先介绍了不可靠实体清单出台的背景，然后逐一分析了根据《对外贸易法》、《反垄断法》、《国家安全法》制定不可靠实体清单的立法依据和特点，进而说明了实施“不可靠实体清单”的本质要求，最后提出完善我国“不可靠实体清单”制度的建议。

哈工大人文社科与法学院院长赵宏瑞教授在点评中指出，孔庆江教授发言的关键词是manageable。要foresightable。管健律师发言的关键词“工具箱”。戴龙老师发言的关键词是凭据，三位的发言高度、角度和范围都给人以启发。

赵宏瑞教授评议

中国政法大学张丽英教授认为三位教授的发言都很有价值。孔老师谈到了谈判和WTO两个方法。管律师谈到了两套工具，调查和制裁。戴龙老师谈到了立法凭据，三位发言人都很厉害，从宏观、框架、具体制度上提出了建议。非常具体、务实有智库的味道。

张丽英教授评议

第二单元WTO改革的法律问题

第二单元由国际经济法研究所副所长戴龙教授主持

杨国华教授：《非市场条款的解释困境》

关于“非市场经济条款”，即入世议定书第15条，杨教授首先从条约解释的角度分析了条约解释的困境，他认为理解入世议定书第15条的含义，应当按照维也纳条约法公约进行，但最重要的是有效解释原则，例如，为什么（d）项第一句和第二句是（a），而只有第二句是（a）（ii）？如果第二句也是（a），那么结果有什么不同？（a）（ii）终止后，（a）（i）还在，这意味着什么？显然，解释第15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专家裁决，即使从条约解释角度完美无缺，但是支持一方观点，都会引起另一方激烈反弹，威胁到专家组的权威性。这个就是所谓的国际机构的社会正当性的问题。国际条约和国际组织是各国同意的结果，如果出现了成员强烈地反对，就会面临正当性问题。然后他还从合同解释、逻辑解释哲学解释的角度一一做了分析，最后认为这不是一个法律解释问题。这是一个事实问题。

梁一新副主任：《WTO改革背景下的补贴规则发展动向及中国对策思考》

工信部赛迪研究院工经所产业经济研究室副主任梁一新认为补贴规则是多国关于“WTO规则不公平”的主要关切，对补贴规则不公平的界定成为WTO改革方案主要分歧点。纵观美国、欧盟、日本、加拿大等关于WTO改革的方案，尽管美国呈现出“美国利益优先的极端性”，但美欧日在补贴议题上具有高度一致性。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补贴规则存在下列漏洞；第一，补贴主体的定义存在漏洞；第二，补贴方式的界定范围过于狭窄；第三，《补贴协定》无法有效约束全球产能过剩。第四，补贴救济措施严重滞后；第五，现有补贴规则不能规则“中国特色市场经济体制”。最后她提出了四点对策思考。

丁如副教授：《WTO改革提案中国有企业透明度规则分析及我国方案》

丁如副教授首先阐释了研究的背景，她认为对比中国的透明度和其他国家的透明度的问题有正向联系，但是有区别。因此这个可能会成为突破点。WTO改革提案中核心特点就是增加了惩罚性措施，如果不通报会如何？分为两个阶段，比如：成员代表不能被提名为主持工作的人；成员可能会被点名为“懈怠成员”。她还以CPTPP第17章，国有企业的通报义务为例对国有企业透明度规则进行了分析，最后提出了我国可采取的几种路径。

车路遥博士：《“市场导向条件”提案问题》

车路遥老师首先对各方改革方案中有关“市场导向”的规定进行了梳理，进而对“市场导向条件”的含义进行了具体的解读，指出了美日欧要求中隐含的几点风险，最后也给出了自己的对策建议。

评议人：祁欢教授，胡建国副教授

闭幕式

孔庆江教授最后做了会议总结，他认为大家的发言和评论，对处于困境中的WTO体制的走向和新规则的形成，作了非常深刻的、观点鲜明的讨论。并再次感谢各位老师的投入和参与！大会圆满结束！